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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1月23日之前,苏紫紫还只是中国人民大学艺术设计系一个默默无名的学生。她1991年出生于湖北宜昌,从小习书法、绘画,因家庭经济困难,开始当人体模特,但一直处于半隐秘状态。9 v1 `+ l6 D: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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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位老师布置下以“打开火柴盒的惊讶”为题的课堂作业后,苏紫紫决定利用机会为自己正名。去年11月23日,她以“Who am I”为主题,用自己16幅人体黑白照片、1段自拍视频及1个内壁全为镜子的箱子在中国最富盛名的大学中打造出一场前卫的人体艺术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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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9 }6 W g& Y6 O“照片集《身体的旅行》是讲述一个女孩在自己的空间里如何思考、如何生活,最后发现这个世界里只有‘我’才是自己的朋友。视频《一个人的绽放》中,我的每一寸皮肤感受风和阳光,感受我是活着的,活在生活中。”- u; q8 S" [+ r+ t
) R' Y `1 H% B7 Y这显然不再是一场“一个人的旅行”。虽然没有主动宣传,但苏紫紫的这一校内展览在网络上迅速扩大为一场全民互动。很多网友对她的个人经历和勇气表示佩服,并认为她的作品“让人心无杂念地欣赏胴体之美”,但也有人将她斥为“肉弹花瓶”,认为她是又一个希望以裸照上位的女孩,还有好心人为她发愁,“以后找对象都成问题了”。% h1 y8 Q1 `: b7 }8 `* ^& b
# u6 v+ W3 d9 h! ~5 F: t自称是形体艺术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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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n: Q- X( t1 C6 t/ x- ^7 ^9 ^镜头中的苏紫紫长相清秀,举止大方,思维非常清晰,与大众对90后的普遍印象相距甚远。就在主持人以“人体艺术模特”来介绍她时,她纠正说自己是一位“形体艺术工作者”:“人体模特不是我的终极职业,我是以一个创作者的身份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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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L: j: | _在谈到前一个月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评论时,她显得很平静:“人体艺术包含的面特别广,芭蕾、健美操都是。我是裸体艺术,用身体来传达思想,表达情感。我很理性、很严肃地考虑所有支持和批评。但比私处更污秽的是口舌,对于非议,我选择不回应。”5 {1 W- A* ]( T4 M6 h7 ]
$ Q5 a/ z5 ^8 \. Q行为艺术还是艳照?“人体艺术和色情有重叠处,但区别在于出发点不同。”苏紫紫解释说,“人体艺术分为两类,一类是纯粹展示身体的美,一类是以身体为媒介去表达思想。两种都给人以美好的启示、向往,而色情是以性挑逗为目的的。”0 j& p+ f8 T; W1 E7 H+ ?3 V0 S6 v
' x* ]' l5 y5 Y, ^: G7 B6 k5 m对于那些将裸体与色情直接划等号的人,苏紫紫用佛教中的“动心起念”来解释。“很多人拿道德来反对我。如果说展示人体就是淫秽的话,世界上的人都只能分为两种,露阴癖与窥阴癖”,“这种道德不从人的本性出发,一击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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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艺术和色情有界线- _7 ?" L( _' w)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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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坚信艺术没有道德与非道德之分,但苏紫紫也说,艺术和色情有界线。“其实裸体艺术沦为色情的现象很少,因为拍照初衷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但确实有人借着艺术之名拍出不好的照片。那些看着让人难受。” 她介绍说,在她的所有作品中,她并不只是模特。“我很少让摄影师直接拍,因为那样照片的效果很难控制。我会列出我想要的感觉,成为拍摄现场的总创意和总指导。”9 ~: }& ?2 d/ z3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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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裸艺不能分级”5 K# }/ x$ k/ m+ }1 j( V)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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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裸体艺术是否应效仿电影实行分级制,苏紫紫态度十分坚决:“穿着衣服就是纯洁,脱了就是色情吗?这种分级制本身就是对艺术和人体的亵渎。”但她也强调,中国现在确实有必要对裸体艺术持一定的限制:“这对艺术的发展会有束缚,但跟性教育一样,我们需要慢慢引导大家的认识和言论方向。”9 @4 W; v& n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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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从现在拍到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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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展览之后,苏紫紫表示,虽然对于“who am I”仍没有答案,但她已将人体模特从原来的赚钱工具变成了自己的事业。“所有做艺术的人都在想能为这个社会带来什么。我的梦想是把人体艺术推广。有人形容这是一场革命,我就是觉得,很正经的东西,一定会被承认。”+ t: n6 d( u. `1 ^) f
# G9 V6 O; h0 q Q4 I8 ~0 q" `在被问到丑陋的身体是否能当媒介时,苏紫紫直视镜头说:“我记录的是生活,不是媚俗的美。从来没有丑陋的人体,哪怕皮肤松弛,乳房下垂。我要从现在拍到我变老、去世,这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k4 |; P1 C% A+ D( d$ g; N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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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男友比自己大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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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d. t' T0 U作为一个“很自闭”、“吝惜表情”的孩子,苏紫紫由于父母从小离异及经济困难经受了诸多磨难。当人体模特时,被胁迫、欺骗更是常事。“我曾经当过小太妹,很堕落,很难管教,初三是班里倒数第一,16岁时家里遭遇强拆迁,在雪中冻成雪人。”苏紫紫谈到此时眼中泛出泪光,“每个人的成长都不容易,我不需要同情,我需要奋斗,带着更多的人去奋斗。”" e! c5 Q) x: @' c( r C5 e( H3 n4 A# a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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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父母时,苏紫紫表示,父母目前已基本接受了她的工作。“爸爸是上网时从屏幕下方的弹出框中看到我举办展览的消息的。他们怕我受不了攻击。但我坚持了下来。”苏紫紫说,“我希望以后别人问起他时,他可以骄傲地告诉别人,这是我女儿。”& C( t6 |$ Y6 ]2 B
6 n9 a8 N3 {7 r在列举对男朋友的要求时,表情一直很严肃的苏紫紫露出笑意:“我从小没有安全感,感性至极,有时做艺术的癫狂状态让人难以接受。所以我希望他很成熟、踏实,有包容度,为我的工作感到骄傲。”她说,这个人应该至少大她十岁以上:“同龄男生不能体谅我,只想占有、挥霍我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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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模,这是一个正在浮出水面却仍十分隐秘的行业。不久前,中国人民大学一位大二女生自办形体艺术展,公开了自己的“裸模”身份。这一前卫举动不但引起社会舆论的一片哗然,也将19岁的花季少女苏紫紫推至风口浪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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