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成都-四下
等我被押解上警车时,其他人已经被分送到各个分局了,而我,坐到警车上后才真正的感觉到惊慌,车上的人都不说话,随着警车慢慢的拐进一个巷子再转弯进了至今我都不知道是哪的地方,到了一个派出所门口,我随着其他人一同被带进大厅。
那是很小的派出所,大厅只有十个左右的板凳,进去之后我就看到飞哥还有其他几个人在里面坐着,最里面是一个满脸是血被戴着手铐的男子,门口处有一个值班的警察,再无他人。
我挑了一个靠着飞哥的位置坐了下去,飞哥见了我之后惊慌中才露出些许安慰,我也一样,人在落魄的时候最希望的往往只是一个简单的陪伴,直到今天每当和飞哥联系的时候总会特别的亲切,那是很多人都无法体会的感动。
坐了很久都没有警察过来询问,笔录什么的更是无声无息,镇定之后我开始思考该怎么脱身,逃跑是第一个被排除的,因为门口的警察身上带着枪。想了很久最后决定给我姐姐打电话,可是电话刚接起,一个警察就过来阻止,我捂着手机对警察说:“我是西南交大的学生,我在给我学校的保卫处打电话…”,说完我拿出临时一卡通交给了他,还好,他看了一会还给我后就走开了。
通过电话我向姐姐说明了情况,这样的事谁都没什么经验,忙乱中姐姐只能去求助我的辅导员老师,可是没等到老师的电话警察的审问就开始了。在审问开始之前我和飞哥利用争取的上厕所时间同意了口径,一口咬定是交大学生来川大看望同学,不幸被捕。
在审讯之前我们被强制的拍了类似证件的照片,然后被依次的洗手,为了提取指纹信息。拍照很快,但采集指纹却异常的繁琐,先是十个手指依次的取样,然后单手依次取样,再双手同时取样,每个人仅指纹采集就耗费了10分钟左右。
指纹采集完了之后就开始录笔录,我是第二个被抽中做笔录的人,第一是一个成都的当地人,在被警察问及为何买车买车花了多少钱时,他一一做答,签完字后就被带进了另一间审讯室。
轮到我时,我拿出了我的一卡通和我的身份证,幸运的是那时候我还未满十八岁,地道的未成年人,警察看了我的证件之后开始问我同样的问题,因为我一口咬定是来此找同学耍,任他怎么询问我都毫不动摇的坚持着,后来也许是警察自己都等不及了,就索性让我在笔录上签字。
看到那份笔录是我奇怪了很久,因为上面除了名字之外再无其他个人身份信息,而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登记过身份证号码,连手机都不曾留下。因为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只能选择签字,签完后我就被带回了大厅等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除了中间被收取了10元的摄像费用,再没人搭理我和飞哥。
大概是晚上八点多的样子,终于有人记起了我和飞哥,那个派出所的所长单独的将我和飞哥喊去,也许是顾及我和飞哥都是学生的缘故,也许是我们的死不认账,所长丝毫的没有难为我俩,再告诫我和飞哥从今往后不得再次去购买黑色自行车之后,就把和飞哥从后门放了出去。
从派出所出来后外面已经全黑了,在和小熊取得了联系后我们开始往九眼桥赶,约定在那碰面,可是走了很久都没有碰到一辆出租车,到最后竟然神奇的走回了九眼桥,隔着整个桥身,我们看到了小熊。
小熊比我们要幸运的多,在警察进入巷子的第一时间里他被老板锁进了屋子里,逃过了一劫,但是气急败坏的黑市老板却狠狠的难为了他一把。
在警察走后,那个黑市老板回到屋子硬生生的说他放在屋子的钱少了,在小熊向老板理论未果时提出了报警,然而此时却涌进了一群当地青年,凶神恶煞的逼着小熊赔付“丢失”的一千块钱,双放对持了很久,最后不得已,小熊出了400元买了一辆远不值那价的杂牌自行车。之后就一直的守在九眼桥等待。
我们一行三人打车回到了交大九里校区,将自行车留在了二姐那之后就匆匆的和大姐赶着最后一班校车回到了犀浦。
在给所有人报过平安挨过训之后已经几近凌晨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室连洗漱都没有就爬上了床,尽管身体已经劳累到了极点,但是却了无睡意,原本所幻想的完美大学生活因了这不堪的插曲出现了巨大的反差,在床上躺了很久,也想了很久,直到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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