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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C( X9 R) a) h4 ?号称广州第一援交妹,果然名不虚传 V: t! d1 c G- V1 x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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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援交女的“有码”生活
9 {/ w; k% a9 |7 f2 P6 h 她们究竟在想什么?这是一场关于援交女孩的正经调研,可惜直到最后,女孩们的思想依旧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关键地方被剪辑了、被遮盖了,或许未曾有人读懂7 l& x: j" W1 ]' |$ ^4 b& R
“为什么你们能忍到20岁还没有性行为?”
6 n! e" M$ U- Q9 o/ g6 q0 P' D “我真不明白,20多岁还用家里的钱,你们不觉得羞耻吗?”
0 S8 z, ~5 A% L4 D/ F6 R J 9月17日晚7时,客村地铁站上盖一家面朝马路的快餐店里,人来人往,未满18岁的援交女孩将正在调研援交女的在校大学生阿欢(化名)和斯文(化名)问得面红耳热。2 v/ r4 o: |/ }- e
“她们以为,我们的世界和她们一样,十来二十岁有性行为很正常。”阿欢说这话时带点儿颤抖的笑腔。( |1 {( O0 L/ `6 j# f. H& A
她们彼此难以理解。
% v# @ X" W- Y$ p. { 这场不和谐的见面并非偶然,促成它的是一个正经的调研项目。5 P; M# x& ~" C$ j6 b7 G: H5 H& N
今年6月,广东商学院的5名在校女生和1名刚刚毕业的师兄,提交的“援交女调研申请”正式通过。阿欢和斯文是调研小组的成员,主要负责与援交女孩接触。
( A/ k2 i" v" ~! w5 Z 当初,她们在“调研目的”一栏写下:我们希望,我们的调研能使走在分岔路口的女孩儿们选择更加理性。
5 h! J( ~- y0 O) Q3 ] 但直到9月17日的那个晚上,她们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了“需要帮助”的女孩,才突然发现,原来和想象中的太不一样。
! Q+ M9 ^+ U( ^. E4 d: t 没有豹纹、墨镜、恨天高和披散的波浪卷儿,也没有楚楚动人的清纯外表和高挑火爆的身材,更没有一个凄惨悲凉的故事。
$ [% s0 U8 T4 [+ } 眼前的援交女孩外表普通,身材娇小,舒服地窝在椅子上,除了说话张扬外,几乎毫无特点。对于援交,她们或许引以为傲。% b6 N& F5 f! l
见面那天,调研者与被调研者分别坐在桌子两边,她们小声交谈,气氛融洽,仿佛一场闺密聚会。事实却是,70厘米宽的长桌,结结实实把她们隔在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她们彼此都不太明白对方在想什么。6 l5 \& o' B" {% U" I" v8 G
几个月后,一条关于援交女的新闻成了各大网站的头条:上海20多名稚气未脱的女中学生,因为零花钱不够,又不愿意通过工作赚钱,走进连锁酒店,成为援交女,其中2人未满14岁。这20多名援交女多数为在校中学生,涉及上海市某职业学校和普通高中共9所学校。8 p0 Y& q- p: C I/ J# @
阿欢和斯文一直在纠结:她们究竟在想什么,是什么力量让援交女孩轻易跨越了她们心里不可逾越的道德鸿沟?# R% l. B& n! ?8 ?
直到最后,援交女孩们的思想依旧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关键地方被剪辑了、被马赛克覆盖了,或许未曾有人读懂。
; X/ h- ~( }$ O% Y3 x 那群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姑娘,究竟在想什么?, k% }1 M* @& O2 b7 l
去年6月,大四忙于找工作的阿力(化名)在网上遇到了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孩,起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对话框弹出6个字:“有人想包养我。”- p3 j/ Q% L# S: n/ ]- n
阿力瞬间瞪大了眼睛。虽然之前也听说过“援交”,但从未想过会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边。这个23岁的大男孩“很震惊”。& l9 n$ B' t/ _# s u6 k/ e
女孩也没避讳,向阿力讲述了入行的原因、客人的形色,甚至是自己的价码。
6 n) w4 h$ K8 k 那个晚上,阿力彻夜未眠。他想到了广东人文学会廖冰兄人文专项基金管理委员会(以下简称“廖冰兄基金”)所设的“大学生底层调研活动”,他想提交开题申请,专题调研援交女孩。但大四找工作的压力让这个想法最后不了了之。5 ]& l6 k+ ]; [: n' a% w! C7 i
今年初,已经毕业的阿力收到了小师妹斯文的“求救”:“师兄,我们打算利用假期做调研报告,初步选定调研同性恋人群了,你怎么看?”师妹的问题,唤醒了阿力的回忆。7 e! `4 X0 J: S( ~3 p2 ]- u W
阿力马上建议这个比自己小3岁的师妹,放弃“同性恋调研”,转做“援交女调研”。; `: H( H" I0 r% P2 v- \, ^" O$ |2 ~
但后来阿力又后悔了,“她们才大二,一群小女生,我怕她们hold不住。”为了打消师妹们的念头,他拒绝提供“帮助”,也劝说师妹们,不要太着急。
. w$ @, {9 n% x! x- R- I 但师妹们的反应十分热烈,斯文说,“我很想知道,这群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姑娘究竟在想什么!”为了让阿力加入她们的调研团队,斯文很执着,每天都要和阿力说上一遍,最终打动了他。/ @9 V/ @" C" p
今年6月,廖冰兄基金组织的第三届“大学生底层调研活动”开始向全省各大高校征集选题。广东商学院的5个在校女生和刚刚毕业的师兄阿力提交了“援交女调研申请”。5 z3 M1 {% ?8 c
和阿力的想法一样,廖冰兄基金开始收到这样一份开题申请时,也有所顾虑。1 g% P4 s4 Y1 a) j
“开题答辩时,站在台上的5个姑娘都是一脸稚气,尤其是组长斯文,看上去文静、娇小,做这样的课题安全系数似乎不够高。”廖冰兄基金工作人员黄准回忆,“起初我们也挺担心的。”
: v) k9 i4 {6 J Z9 H5 j/ x6 M “但考虑到社会对这个群体的关注不足,而同学们做了较充分的准备”,今年6月,廖冰兄基金通过了开题申请,为期5个月。5 ^* o X' u; t/ O) I# Y) i8 ^9 W
廖冰兄基金也组织了一个“重量级”专家团给姑娘们上课,有中山大学人类学系、社会学系的专家、教授,有知名的媒体人。& V+ \: j4 j. a: b
这群涉世未深的女孩们听得很用心,“不用‘帮助’这样的词”,“不用生硬的开场白,‘你好,我是’……”调研小组的组长21岁的斯文在笔记本上认真地写下。: @9 R! _$ L8 q W( n a0 C3 c,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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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认为,问卷答案是胡说八道
a* X; |/ E0 s. `! ` J# M 斯文是个典型的“乖乖女”,重点中学毕业,她身边最“坏”的孩子都在干些什么,还是“听说”的。“听朋友说过,一些非重点学校的孩子比较叛逆,会迟到、会早恋”,最严重的“还有翻墙”。$ H7 m& x/ g, Z
她第一次在搜索引擎中敲下“援交”二字时,心里嘣嘣直跳,既害怕弹出的网页会太露骨,也害怕室友们误会。常常开着网页不到三分钟,就要关闭一次,左顾右盼。" d& t6 l6 r- m2 F
她说,这是一个适应过程,到最后,她已经可以大胆地在宿舍里翻阅任何和援交有关的资料了。5 R7 d- ~! v' s' @1 L j {; e
寻找援交女孩其实并不费劲,但如何约她们出来则十分困难。没有经验的女孩们被骂了很多回。7 m# b; X8 T: g# B+ L" T& G0 i
开过小会,总结经验后,大家发现,应该先从援交女孩的网络日志入手,从日志中的内容,寻找她们的兴趣爱好,从而打开话题。
# [" F- ~+ h7 V& C! R 但援交女孩的日志总会让斯文看得面红耳赤,“她们很大胆,很多都记录了和客人交易的过程。”说起这话时,她仍有点儿难为情。
' q0 C1 S# p0 ^ 连续3个月,这个调研团队四处碰壁,没有成功约到一个援交女孩。& \: d9 t4 W X# R- e, g
更让大家灰心的是,父母不理解。
$ s: l/ k" _( @" R4 U" N5 L 斯文不敢告诉父母,只告诉了来广州玩的堂姐,谁知堂姐回家后就告诉了父母。当晚,斯文的妈妈打电话给女儿,一路叮嘱,“和这些女生接触时,一定要少说话”,“不要惹事,或者干脆不要接触更好”。
( U; H9 b' n& Q- J 阿欢的父母反应更大,不给生活费,这样她就没法回广州。* E2 R# w; d! ?/ J8 z e" w0 S
一时之间,调研陷入困境。
/ D) p, g2 V2 q; W% b 其间,幸好她们自己设计的“对援交女孩的态度及认知度调查问卷”在网上渐渐累积人气。
+ k) T+ v2 a: \/ {, ~; x3 P 200多个在校大学生、200多个社会人士,共400多人回答了问卷,尽管这距离她们“收集1000份问卷”的目标还有距离,但在当时已是一个不小的鼓励。* {1 w; Y- j( U* }1 \; n
但问卷的另一部分进展则十分不顺。问卷结果需要整理给援交女孩看,让她们提出看法,但最终只有4名援交女孩愿意看这样一份问卷。“而且认同感不强,她们认为一些答案很荒唐,甚至是胡说八道。”) G+ t1 D7 |4 q6 f/ p; F: p0 l
骂了24页,于是见面了- {- K/ j* H. V9 ^5 U6 F
转机出现在9月中旬,一份长达24页的骂人聊天记录给这个团队带来了曙光。
1 i3 i8 y& Z: v3 U" r* \; i 被骂的人是调研小组的指导人阿力。
& E! Q. E3 x; R2 _8 M5 h Q 某个快下班的午后,阿力在援交网站上,找到了一名自称是研究生的援交女,这让他眼前一亮。. N. n( b0 x2 N
这名研究生,也成为此次调研中,学历最高的援交女。. _3 x1 C9 H- C7 E: [7 t1 l& g2 C
“要价多少、在哪个城市、年龄多大了……”阿力习惯先用客人的身份和援交女孩联系,这样能先确定女孩的身份。. e! ^8 F% ~& e; h1 B# D- ~' E
这样不会尴尬吗?3 t* f$ t; m/ e0 b
阿力一脸坦然地说,“不会啊!我就当做买东西。”他拿起身边的矿泉水,“就当买矿泉水,问问价钱还不行吗?”旁边的师妹偷偷地捂嘴笑。
& G+ [9 S0 C* i8 T6 E+ S# }. C 但当阿力说出真实目的后,女孩连珠炮式的开骂,“×你妈”,“你他妈的”,除了恶毒的谩骂外,逻辑也很强,先质疑阿力的客人身份,再质疑学生身份。# l' R: J7 p t5 z
整整30分钟里,阿力不断地道歉,在女孩再次敲来一个“滚”字时,阿力回过去一个“好”字,然后迅速关闭电脑逃离。! E/ p9 y7 y0 b
他把女生的聊天号码给了阿欢,想着女孩的身份可能更好突破。但第二天,女孩把阿欢也臭骂一顿,然后拉黑。& N' {2 K& w) s# ?9 |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女孩的头像突然闪了,“在吗?你们那个调研团队究竟想干嘛?”这样一句话,让阿力在电脑前使劲拍掌,“有戏有戏!”果然如阿力所料,女孩愿意出来和他见面。& z8 Y6 X+ b9 {5 R, S& I/ u+ T
事后,女孩告诉阿力,她愿意见面的原因很简单,她觉得阿力很老实,怎么骂都不还口。; L7 g6 q# m' x* m4 }( }
9月17日晚上7时,阿力和女孩约在一家上档次的日本料理店见面。女孩长发披肩,乖巧斯文,“没办法想象这样一个女孩会是做援交的。”
9 m7 l! J) b. T9 [ 那一晚,女孩对阿力说了很多。/ x( k9 s( Q% \3 w
女孩家住北京郊区,家中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做援交既为赚钱完成硕士学业,也用来支持弟妹读书。还有更现实的理由,身边的同学出来工作了、赚钱了,自己希望见面时也能体面点。
5 D, A$ m, x k0 \% L- J/ x 为了不让北京的家人发现,女孩打算明年开始在广州租个房子,每个月回来15天左右,专门做援交。
9 K7 t$ X# J& k0 [) p& y+ p/ z 阿力还知道,女孩的脾气很不好,经常被客人投诉。/ Y& o3 O1 t! {, g4 O6 M8 H5 x. i! a
阿力说,女孩其实很寂寞,很想找个人聊天。他记住了女孩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不欠你的。”
; Y" v" O' r+ @+ C! c" w5 W 20多岁还用家里的钱,你们不觉得羞耻吗?; F, O1 f; m: J; u( s
这个研究团队的幸运还不止于此,同一时间,斯文和阿欢也成功约到了两个援交女孩。其中一个还是中介,正好符合她们的调研要求。7 Z$ T. e" E. }. j3 _: j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不到1小时,斯文站在女生宿舍的衣柜前纠结,“短袖T恤搭配牛仔裙会不会太幼稚呢?”“还是穿长袖白色衬衫搭配牛仔裤呢?”反复试过几套衣服后,还是没有满意的“成熟装束”。
: T7 `/ v8 X2 K9 H 那时,指针已指向6时30分,斯文决定穿上最休闲的便装,去见那个寻找了三个多月的她。- x# A! ?" C6 _
7时整,斯文在客村地铁站上盖面朝马路的一家快餐店外,先和阿欢碰头,两人相视一笑,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1 N1 {8 S5 `: j3 t7 c- o: u
“HI,是你们吗?”斯文尽量让自己语调平淡,希望开场白能自然流畅。% Z8 H$ T) @. T5 G
对面的两个女孩实在太普通。做中介的女孩很随意,素颜,简单将染过的卷发扎在脑后,一件格子衬衫、一条牛仔裙。另一个援交女孩则化着粗糙的妆,穿一条黑色连衣裙。/ m3 Z) e, c1 U6 _3 ^. ~- _7 q1 w
“外表普通,身材娇小,除了说话张扬外,几乎毫无特点,甚至显得有点土。”这是斯文的第一感觉。
3 w- b) O) X# U* Y& T2 r$ c 接下来整整两个小时的交谈,才真正让她们觉得“不懂”。 w) j' @1 Z: S4 _8 v
“为什么出来做援交?”斯文小心翼翼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 ]# a. O" p. f6 o “因为不想花父母的钱,我想靠自己的能力赚钱,花自己赚的钱。”做援交中介的女孩很认真地看着斯文的眼睛。3 B+ n$ t# d/ a) _+ w. ]8 }
她们对于做援交似乎引以为傲。女孩甚至有点不屑地反问:“我真不明白,20多岁还用家里的钱,你们不觉得羞耻吗?”
Q7 b2 d" G6 J+ W" t0 \! Q 斯文和阿欢面面相觑,然后,低头摆弄手里的吸管。
& Z. D' d1 H2 \ 接下来的谈话更加露骨。, u, ~; b$ U% M9 o- R
她们开始炫耀客人们对她们如何体贴,甚至包括床上的表现。
8 C9 j) r9 @* }6 h. [7 s “她们很好奇,为什么我们能忍到20岁还没有性行为。她们以为我们的世界和她们的一样,十来二十岁有性行为很正常。”阿欢说这话时带着有点颤抖的笑腔。阿欢觉得,尽管是同龄人,但彼此间似乎都不懂对方。
* T0 g3 ^2 L. k$ ?* t7 U2 o6 q 当天晚上,两个女孩彻夜未眠。她们不知道援交女孩究竟在想什么,是什么力量让援交女孩轻易地跨越了她们心里不可逾越的道德鸿沟?, U" k% E& h3 @
援交女孩或许也很纠结,她们临走前,也扔下了自己的疑问:“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调研,吃饱饭没事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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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 H5 `# E; k4 M “这个女孩很傻,说什么她都信” B7 w( V8 z( R4 C% z3 \) u0 D2 w
作为组长,斯文与援交女孩交往最密切。- D1 q# U2 n0 f2 j" D
虽然她仍然无法理解那个“世界”,但她觉得,这些女孩不坏,只是认识了“坏”朋友。
, E, T* T& Z4 [) Q5 }. t 第二天,做中介的援交女孩又约斯文去玩,这次的地点在海珠区某城中村内,研究团队的成员都很担心。 [% u P5 G% ?% N" d# P( M' }
前一天晚上,阿力帮斯文设好了快速拨号,还叮嘱斯文,每半小时就要给自己发条短信,汇报所在地点。
" H! G% u5 ]( ^% Z) b 这一次见面,女孩明说了,“今天不谈援交。”斯文答应了,心想只要能看看她平日的生活环境,也能作为素材记录。$ U3 K2 g- {- l5 Y2 I' c8 E& e
女孩带斯文去沐足,带斯文去见自己的朋友,当着斯文的面对朋友说,“这个女孩很傻的,说什么她都信。”斯文有点难受。
' f% @# W4 { I/ R 但随后女孩又告诉斯文,“我朋友让我别和你玩,说你是有目的的。但我不理,我认定你是朋友了。”女孩的“仗义”又让斯文很感动。, [2 b5 i5 U, A* B# y
第三次,斯文送女孩坐车回老家,依依不舍。
& I+ J' m0 D! R 10月30日,调研团队进行了答辩,正式结题。2 K# P) d5 _- J9 w) ]
虽然只有5个月,但和援交女孩面对面接触过后,阿力觉得这份调查报告可以做到用理性的视角调研援交现象,得出的结果也验证了他们事先设定的假设:社会对援交女孩的理解是有偏差的,援交女孩对爱情、婚姻并不绝望。她们大多并没有心理问题,因物质需求做援交的占多数。2 j7 b7 ^7 ]: [8 e
如今,她们只希望这份不算“专业”的调研报告能引起社会对援交女孩的关注,同时,也希望走到分岔路口前的女生们能更理性的选择。
3 [9 _. X* m! {5 p2 s7 I2 a( e2 q 廖冰兄基金的顾问冯世锋说,我们有这样的信念——“文明的进步在于对待弱者的态度,社会的真实源自底层的声音”,援交女孩和成年性工作者不同,她们在身心上都未成熟,也属于社会中的“弱者”,我们希望社会能倾听她们的声音,审视公共价值观是否出现了问题。2 h5 v& b+ d5 H& `1 e& }4 k# }
对面的女孩7 r. t6 {5 s5 |# [* X' }& i, N
想象中的援交女孩,和电影《囡囡》中的一样,要么拥有楚楚动人的清纯外表,要么拥有高挑火爆的身材。
T6 U$ F; O1 W2 _ 这样的女孩做援交,理所当然应该有一个凄凉的理由:单亲家庭中长大,缺少父母关爱,或是男朋友欠债被逼“卖身还债”……对于这样一个身份,她们心底深处会觉得难过、无奈,然后用自负的语言掩饰慌张与自卑。1 ^ b8 B x8 ]+ o. x+ i& P# F
后来我才知道,现实中的援交女孩听到这些,会哈哈大笑,嘲弄我“胡说八道”。
: T, W1 a4 D+ c8 C 11月14日晚上9时,我终于第一次见到了现实中的援交女孩阿猫(化名)。
6 G: T! X( X9 s( _( Y: e7 W+ o9 _ 她比约定的时间足足晚了3小时。其间,就发给我一条短信:“我没化妆,你要有心理准备。”再无联系。2 X0 q8 ?0 c: {8 i N
“6点有客人,中间又要去给中介转账,所以晚了。”阿猫轻描淡写地说,丝毫不觉抱歉。
! ] u( u, K" |- v “问吧!什么都可以。不用忌讳,我打算出书。”6 Q+ W' k i) ]; R- v& P
这样“大方”的开场白,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I6 \" s6 [7 k% b4 j
走上这行,算是“一步一个脚印”
7 p# ~' l, a1 z( a8 V 眼前的阿猫,身高1.50米左右,大波浪的金黄色长卷发一直垂到腰间。上身一件白色T恤衫,搭配一条桃红色运动裤,让本来就黝黑的肤色显得更加暗沉,皮肤很光滑。说话时,两只大眼睛顾盼有神,只是前一晚还没卸干净的眼影变成了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3 o3 T$ c) i# |6 N9 K/ i) Z 站了一会,她说累了,像小猫一样蜷缩进沙发里。) y' T0 Y- |2 i0 V m' p
我对眼前的女孩生出怜惜,心里已经认定,这个女孩背后应该有一个凄凉的故事。
* J8 T6 q% s' R& m) ~ 但接下来的交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 F+ Q) {1 J% g
阿猫在天河区某知名大学读大三,法律专业,家境不差,家中独女。这一切和我心目中的援交女都画不上等号。
& _/ y- a. o/ p- v 按照阿猫的说法,走上这一行似乎算得上是“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
( v3 v: ~4 ~$ [3 H. C 有一天,还在读高中的阿猫,在网络上碰到了一名上海网友。她告诉阿猫,只要邮寄一条穿过的内裤去上海,就能给她两百块。阿猫不敢置信,抱着试试的态度,她把内裤包了整整五层,寄往上海。
6 @& X7 w Z/ q( x5 P/ k “我最担心警察抓我。”当时的阿猫还是一个天真的女孩。
0 A1 r- D1 J; [+ k. B* ^/ | “没想到赚钱居然这么容易。”仅仅忐忑不安了两天,阿猫就收到了第一笔转账。
1 U! M5 R( r- r+ s, T% n 阿猫陆续将内裤寄望上海,同时也迷上了网上聊天。不时弹出的提出要伴游、有偿“拍拖”的陌生人,阿猫也会直接加为好友。# P) z& x8 I0 i1 z5 _
开始,阿猫只是帮正在做援交的朋友做中介,陪她们见客人。慢慢地,她发现中介费还是不够花,加上刚刚和男朋友分手,在一次遇到一个还算好看的客人时,阿猫决定开始做援交。
g" y. B0 L9 B) }" ^ “月入两三千,多凄凉啊!我要多存点钱”
" F6 R k- i& J+ g 这些理由,仍然让我觉得难以置信。
! E0 p5 v, \' J N* N5 e 为了让这个“艰难”的决定显得合理,我希望追问出背后还有一个凄凉的故事。
3 ~- h* X0 [+ E 最后,阿猫又说了一个理由,“原来我的男朋友很有钱,我基本不用花父母的钱,我和父母的关系也不好,为了面子,我也要自己赚钱啊!”
: A* \- v9 Q8 V6 ]3 C “第一次挺开心的,我一向以貌取人,那个男生长得不错。”阿猫说,走出第一步后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现在,阿猫除了自己找客人外,也会让中介帮忙,总之每天有忙不完的生意,“一个星期赚一万块不成问题。”4 Z1 H C1 y, ^' j
阿猫很自豪,她甚至不断炫耀着那些客人对她有多好多体贴。似乎讲述的是一份正当且光荣的职业。5 ?$ \4 r1 c7 u, o/ R& k4 F7 w
我始终希望能从这个女孩身上找到一点儿别的,“你从来没觉得难过吗?”
5 H3 V1 n. }. ^) e0 s! K% s “没有,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我看到很多师兄师姐,毕业后,做着一份没有前途的工作,月入两三千,多凄凉啊!我要多存点钱,存钱才能让我有安全感。我未来的目标是移民去美国。”; K i# Y7 p, R# e
但阿猫的微博中分明记录着:“精神支柱比钱重要得多,倒了可就玩完啦!”& ~' j/ W2 i t9 v4 Y, ~
世界太大,圈子太小,而我嗜好太多,能力太小
, M3 y9 l1 A: E7 U 阿猫最近有了更多的心事。9 a( X) ` N5 R) n. A- g: s4 C b$ a! k
她说自己在和客人恋爱,客人已婚,“我知道,我最想要的他永远给不了我。”
* E2 J' E" q( y 阿猫经常会在微博上感叹这段关系。“你说,如果不是这样认识我,你肯定会和我走到一起,但是没有网络,你又怎么可能认识我呢?”4 p$ _+ j. Y/ U: m* ]7 t
“世界太大,圈子太小。而我嗜好太多,能力太小。”1 g. z7 N0 z! Z6 |, |, X# q/ {
深夜12时,我和阿猫在桑拿中心门口分手,她一边拦计程车,一边说:“刚刚和你聊天,我一直没看手机,客人都快等急了。”说完,她突然嘴角微微一翘:“不过没关系,男人,就该让他等。”2 ]. Q# |+ Y9 u0 w* F$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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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质量不决定于钱的多少,而是有来自内心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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