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UID
- 864
- 斋米
-
- 斋豆
-
- 回帖
- 0
- 积分
- 62579
- 在线时间
- 小时
- 注册时间
- 2010-3-29
- 最后登录
- 1970-1-1
|
1930年11月14日,开慧被捕的第二十天,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板仓乡下一群老乡,冒着危险,偷偷地赶到长沙浏阳门外识字岭,找到开慧僵硬的尸体,用一块白布裹着,用滑杆悄悄地抬回板仓。按照开慧生前的嘱咐,“不作俗人之举”,没有摆流水席,没有请道士和尚念经做道场,只买了一副薄皮杉木棺材,将开慧收殓后,掩埋在棉花山。 9 f0 D/ R4 _3 D. O2 D% G+ \# n2 A
5 L; t- { {+ P+ c( ]; S3 N
8 T# ^% F- Y) f Z3 t 转载本文只以信息传播为目的,不代表认同其观点和立场 # w+ T" F1 r R4 l* K3 h( x0 N) c
毛泽东有四次婚姻,他比杨开慧大8岁,在四次婚姻中,毛泽东最珍爱的首推杨开慧,他称杨开慧为“骄杨”、“我亲爱的夫人”,也是毛泽东忠诚的伴侣、革命征途中的贤内助。 9 B( N& G9 i/ Z6 H' X
开慧思念毛泽东
4 R8 [6 ?6 c$ I 杨开慧比毛泽东小八岁,毛泽东是她父亲杨怀中(昌济)教授在湖南第一师范的高足。杨怀中教授去世前曾致信湖南名流章士钊说:“吾郑重语君,二子(指毛泽东、蔡和森)海内人才,前程远大,君不言救国则已,救国必先重二子。”后来,毛泽东去北京,投靠这位恩师,并寓居杨宅,1920年冬跟开慧结成秦晋之好。
: L6 q l. g( u& C) Y" i- D 自那以后,杨开慧结婚七年,连生了三个儿子。她跟随毛泽东去上海、广州、韶山、武汉、长沙,过着朝不保夕、颠沛流离的动荡生活,几乎没有过一天安顿的好日子。
6 b& E+ s2 Y. O3 q 杨开慧与毛泽东的夫妻生涯是在毛泽东秘密工作中度过的;杨开慧对毛泽东的忠诚与爱,更是难以言喻。开慧知道,与毛泽东再次见面,难于上青天。所以,她把她的爱,倾诉在字里行间,藏在墙缝屋角。她想,这感情的记载,终会传到毛泽东手里,那就死而无憾了。实则上,这是用血泪写成的七篇散记。最后一篇是1990年再度修缮她的卧室时,在室外屋檐下霍然露出,那是1930年1月28日写的,她去世前十个月的手迹,看来字字皆是血:
/ Q+ Q" u" O1 j! q/ f+ K# o( a 几天睡不着,我简直要疯了,许多天没有信,天天等。 - m8 v9 k$ }% B/ l
我不要这样悲痛,孩子也跟着我难过,母亲也跟着难过。 / J8 ^ S! \. Y; z
即使他死了,我的眼泪也要缠住他的尸体。 & C4 t3 _4 T6 U6 e3 [! L2 r; S
一个月一个月半年一年以至三年。 6 \- q7 l: e% Q; U7 ?/ r+ ^' j8 w' b
他丢弃我了,一幕一幕地,他一定是丢弃我了。 : p- g7 ~' F; O0 B
他是很幸运的,能得到我的爱,我真是非常爱他的哟。
$ ^8 Q) A9 m o9 ?" M& n* `8 d% V 不至于丢弃我,他不来信一定有他的道理!
* o2 O3 l& o" a' `" D 父爱是一个谜,他难道不思念他的孩子吗?我搞不懂他。
6 d5 ]! |0 g8 k1 H1 p- @, y) I# y, s 我要吻他一百遍,他的眼睛,他的嘴,他的脸颊,他的额,他的头,他是我的人,他是属于我的,只有母爱是靠得住的。 6 y9 u3 S1 T/ ~
开慧对于毛泽东的爱是伟大真挚的,她渴望有个男人守望在身旁,然而,她心无旁骛,只爱毛泽东。她写道: - v6 J1 x3 u1 W
人的感情真是奇怪,王春和那样爱我,我连理也不想理他。我真爱他呀,天哪,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吧! - Z0 W4 z* E7 n% Q
在开慧思念毛泽东几乎疯狂之际,毛泽东正在“走麦城”,而且,这二打长沙,成了何键捕捉杨开慧的直接导火索,这是毛都想像不到的惨剧。
1 ~$ ?: C5 j! ]/ p- { 所以,杨开慧发自肺腑、无奈之极地说: ! u+ `# A" p% V, p: v
只要每月能够赚到六十元,我就可以叫回他,不要他做事了,那样随他的势,他的聪敏或许还会给他一个不朽的成功呢! 9 x3 n* k8 u; \
杨开慧就义解密 ; [0 b6 Q$ N" B: Z2 p9 N; e% D2 a
1920年冬天,毛泽东与杨开慧在南门妙高峰下的一座小楼结婚。船山学社毛泽东的卧室便是他们的新房。 ! U6 I" U) r; g( y4 C, E
1921年春夏之交,毛泽东到洞庭湖滨岳阳等地考察学校教育,进行社会调查。而新婚后的洞庭考察,正当中国GCD诞生前夕,意义更加重大。但是,毛泽东是个性情中人,对于新婚燕尔的娇妻,日夜思念,有时彻夜难眠。
1 ^$ H: F: n( Z9 y1 I0 y 情思难禁,诗兴勃发,毛泽东挥笔写下《虞美人·枕上》词:
+ z/ I+ Y3 I: o 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夜长天色总难明,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晓来百念都灰烬,剩有离人影。一钩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 B$ V! n3 U) M 这是青年革命家毛泽东的离愁别绪,兼写身世的凄凉与哀怨,充满了阴柔之美、阳刚之气。$ b6 Z" ~9 R7 l F* i9 Q
1923年4月,湖南军阀赵恒惕下令通缉毛泽东,他只身去上海,那时杨开慧已怀了第二个孩子岸青,不能随行。毛泽东12月底又从上海去广州,取道长沙。惜别爱妻,在南去列车上用铅笔写下《贺新郎》一词向杨开慧倾诉:
, w6 k7 O* l- p' v! ^4 O' T 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知误会前番书语。过眼滔滔云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
- [1 `$ u+ b7 B- M8 P8 d" d/ o 1924年夏天,杨开慧和母亲一起,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上海毛泽东身边,住了半年多,因毛泽东身体不好,带着全家人回到韶山冲老家养病,毛泽东在家乡一边养病一边组织雪耻会,成立了中共韶山党支部。毛泽东去广州不久,开慧又带着孩子到了丈夫身边,在那儿住了一年多,湖南农民运动高潮中,全家又回到长沙,住进了望麓园的一所房子里。 4 W5 [+ B9 D" Z8 G: s# k/ M
毛泽东参加中央“八·七”会议后,作为党中央特派员,回湘改组湖南省委。 - t5 I# u. W5 a5 W
结婚八年来,一家颠沛流连。吃百家饭,走万里路。
v$ ?1 D; F" ^3 x 1927年9月,毛泽东去浏阳文家市领导秋收起义,带着工农革命军上井冈山,杨开慧及三个孩子,只好寄居在板仓娘家,他们没有真正的家啊!
- r# N1 {/ W5 }. U4 P- D) F 从此,天各一方,苏区与白区,俨然阴阳两界。开慧只好把她对丈夫的热爱,用笔录下来。
" C% _& h1 M# c$ b7 p& D 开始,毛泽东还通过地下渠道,鸿雁传书,给开慧带去无限的慰藉,井冈山上“才到初秋霜已降,每逢春尽雪方消”,毛泽东在信中说,山上气温低,可战士们还穿着秋收起义时的单薄装束,毛泽东穿着草鞋行军,脚被磨破溃烂了……
7 L+ h2 y2 G3 b- I 开慧接到这封信,便在一张毛边纸上写了《偶感》一诗:
: o8 j7 P! D" v% E# M 天阴起朔风,浓寒入肌骨,念兹远行人,平波突起伏。足疾已否痊,寒衣是否备,孤眠谁爱护,是否亦凄苦?书信不可通,欲问无人语。恨无双飞翔,飞去见兹人。兹人不得见,惆怅已无时。1929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的36岁生日,开慧下了面条,遥祝夫婿平安健康。待孩子睡下,她在桐油灯下铺上毛边纸,继续写她的散记。
; \$ R. o( d7 d3 Z5 }! S, g( e 天哪,我总不放心他。只需他是好好地,属我不属我都在其次,天保佑他罢。
6 C) s% S* w4 ^8 q( @/ z% |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格外的不能忘记他,我暗中□□□□(笔者注:原件字迹不清)家人烧了一点菜,晚上又下了几碗面,妈妈也记着这个日子。晚上睡在被里又伤感了一回。听说他病了,并且是积劳的缘故,这真不是一个小问题,没有我在旁边他不会注意的,一定□死方休。他的身体实在不能做事,太肯操心,天保佑我罢,我要努一把力,只要每月能够赚到六十元,我就可以叫回他,不要他做事了,那样随他的势,他的聪明或许还会给他一个不朽的成功呢! . R* i# z7 ?9 J: v- ~
又是一晚没有入睡。我不能忍了,我要跑到他那里去。
C0 ^* G' l4 X2 F 小孩,可怜的小孩又把我拖住了。 " U: U, z# W! n1 x
我的心挑了一个重担,一头是他,一头是小孩,谁都拿不开。
; `) k# u/ u3 c 我要哭了,我真要哭了,我总不能不爱他…… ' p" p; s; ?7 I; ?6 r( m
9 n4 p$ f1 l/ [
% w6 q( E5 k& v4 f) [9 q
开慧在散记中还记下了一个秘密:板仓有两个男子,给她献殷勤,拼命地追求她。当时她二十七八岁,是个成熟的少妇。但她心无旁骛,只爱毛泽东一个人。 + W. U6 m: F2 u0 y& v8 A
开慧的处境是十分危险的,板仓离长沙也仅百十公里。自从1927年马日事变以来,板仓被杀害的革命群众就有460多人。所以,她好似生活在虎口和魔掌之间,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7 `- H' c4 P; i |0 z
要革命就会有牺牲,对于这一点,开慧是有思想准备的。
3 h3 r+ @; ]" _# i; d: }, w 朱德妻伍若兰在长沙司门口枭首示众,正好让开慧目睹惨状,回到板仓,她用毛边纸写下了愤怒而娟秀的文字: 1 Y5 w8 ?* H3 y- D' ]- w2 V
或许是我太不合时宜的缘故罢!为什么人家欣喜的事,我却要悲伤呢?想不到前清时候罪诛九族的故事,现在还给我瞧到(杀朱德妻虽然未及九族,根本是一回事)!我以前根据我的时代眼光,对于杀人的事实,常常是这样说:杀人是出于不得已的啊!虽然事实常常不是这样的……可是啊,这一次杀朱德妻的事,才把我提醒过来!原来我们还没有脱掉前清时候的文明风气,罪诛九族的道理,还在人们心里波动!……
8 |0 M! A% m8 x3 B. G6 z- D 偶然在长沙城碰见伍若兰杀头示众的事,对开慧可是个不祥的预兆,她更作好自我牺牲的心理准备,只是,舍不得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啊!岸英八岁、岸青七岁,岸龙才三岁,万一自己遭遇不幸,可孩子怎么办?母亲年纪大了,丈夫远在江西打仗,且行踪不定,生死未卜,自己死不足惜,孩子托付给谁?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她给堂弟杨开明写了一封托孤的信:
( N# w. Y& k! z# u2 h( m& | 一弟:我好像看见了死神———唉!它那冷酷严肃的面孔!说到死,本来而(于)我并不惧怕,且可以说是我喜欢的事,只有我的母亲和我的小孩,我有点可怜他们!而且这个情绪缠绕得我非常厉害———前晚竟使我半睡半醒的闹了一晚。我决定把他们———我的孩子们托付你们,经济上只要他们的叔父长存,是不至于不管他们的,且他们的叔父是有很深的爱对于他们的。但是倘若真正失掉一个母亲,或更加一个父亲,那不是一个叔叔的爱抵得住的,必须得到你们各方面的爱护,方能在温暖的春天里自然生长,而不至于受那狂风骤雨的侵袭! 9 `# [1 ]# @( ~* P
开慧写信时,泪珠儿不断,心肝俱裂,她作了最坏最坏的估计———她和毛泽东都不在世了,孩子会怎样的凄苦,她提到孩子的叔父“是不至于不管他们的”。果然,开慧牺牲后,按照地下党的安排,三个孩子由舅母李崇德护送到上海中共地下党机关,送进大同幼稚园后,毛泽民、钱希均夫妇热情地呵护他们,常去看望孩子。 - K7 m" q' t6 b" n
1930年11月14日,开慧被捕的第二十天,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板仓乡下一群老乡,冒着危险,偷偷地赶到长沙浏阳门外识字岭,找到开慧僵硬的尸体,用一块白布裹着,用滑杆悄悄地抬回板仓。按照开慧生前的嘱咐,“不作俗人之举”,没有摆流水席,没有请道士和尚念经做道场,只买了一副薄皮杉木棺材,将开慧收殓后,掩埋在棉花山。后来立了一块石刻墓碑。 4 ~; R( P7 ?' u ]4 O
毛泽东惊悉开慧牺牲的噩耗时,写下“开慧之死,百身莫赎”八个字,表达心中的悼念及悲愤,化悲痛为力量! " u! q! q$ p, m
杨开慧就义实录
1 h2 i+ z6 s* v3 G5 d5 d 自从在长沙八角亭司门口,看到朱德妻伍若兰斩首示众后,杨开慧就预料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据杨开慧的同狱难友杨经武于1963年6月15日回忆:
/ r" U& R$ l( u0 `3 i, p 1930年8月9日夜(阴历),我被捕后即监禁于本市司禁湾陆军监狱署。狱室内拘禁的人很多,不分男女,同囚一室,大家只好席地而坐。
6 l [# ?: J5 ]- q, a' R 一天下晚将暮时,忽然来一人,同室一个《晚晚报》的工人告诉我,这个人是《晚晚报》的采访员(记者)。这个采访员跨进室内即喊杨开慧的名字。随即有人答应。
$ V5 ^$ u2 j/ h. H: J5 }" O# B 我心里一动,随声看去,看到杨开慧着一件浅蓝色竹布单长衫,穿一双青布鞋,面部表情镇静而严肃。
8 g' r1 V# n" W 采访员先问了烈士的年龄、籍贯、住址、个人出身及家庭状况后,对杨说:
' n5 l3 v6 s+ M; f' D “你为何要做GCD?你犯了法晓得么?” 9 N1 N! O( F' M$ x( U+ ?1 I ~7 t
杨开慧回道:“我没有犯法,是何键犯了法。” , W2 E" K4 B" Z( @6 J) ]3 f3 L
采访员又说:“现在你能悔过自新就无生命危险了。”杨开慧说:“我誓不屈服。关于政治,各有己是,我的生命早不计较,不成功便成仁。”
2 b- c0 A6 c0 ?0 d. V; T 采访者再问:“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 : r; v6 e0 s' Q& ?0 C1 f
杨开慧讲完最后一句后,绝不再言:“我的话说完了。”
, B4 n- ]. S& Z2 @ 何键听了叛徒中共湖南省委书记任卓宣的建议:“杨开慧如能自首,胜过千万人自首!”只要杨宣布与毛泽东脱离关系即可自由。但她坚贞不屈,何键对她没有一点办法。
5 l/ q+ ^7 C2 _; n 开慧视死如归,对探监的亲戚平静地说:“屋里有块青布料子,给我做一套衣服,上路时穿的,年少时,家父有训戒:我杨家死了人,不作俗人之举!” 0 o* x4 c. n, w, m+ W
“曲曲———曲曲———”凄厉的哨声在四连兵舍里吹起,恐怖笼罩兵舍。“今天办人,办的是共犯要人,大家要特别注意警戒!” 2 v3 [- E7 _, l0 F- a$ l5 @6 N
士兵们紧张地背上驳壳枪和子弹带,走到亭子里集合。四五十人站成二列横队。由值星班长清查了人数,便喊“向右转,开步走!”把队伍带到清乡司令部的“法堂”里,分两路,面对面的站立着,形成了两三尺宽的一条人巷。 3 l8 a/ J7 E( F" h" N
“人巷”的尽头,大堂中央摆了一张黑漆长方条桌,桌上有一箭形的“标子”,白纸上已写好了粗黑的字,上书“枪决女共犯杨开慧一名”,标子旁边有一个大砚台,里边有一汪血红的墨水…… * W: D* Z: e8 n+ n* z9 V3 C5 g
大厅内外鸦雀无声,士兵们屏住呼吸。等了十来分钟,只见罗国林、姚楚忠、黄正榜等四五人,从司禁湾监狱署押来杨开慧。
. z+ Z+ r# i) @% E 李琼拿着一张状纸,向杨开慧大声宣读,然后,从桌上提起一支粗大的毛笔,在血红的砚台里蘸饱,对着白纸黑字标子上的“杨开慧”,从上至下一笔勾下,然后朝上,一带,丢掉笔,把滴着红墨汁的箭式标子,扔在地上,阎王判官的使命完成了。
4 J; ^- w. P. D g" _) z 罗国林和姚楚忠又用麻绳重将开慧绑紧,站在一旁的黄正榜连忙弯腰,将标子从地上捡起,插在杨开慧后颈衣服里。整个宣判过程,不到五分钟。 3 o9 q7 h# X+ Q& E
杨开慧自始至终以沉默表示着心中的仇恨与愤怒,不吭一声。 2 k: b1 H$ ^ Y! x$ ^
行刑的队伍开出教育坪清乡司令部,从北正街到南正街,然后,在学院街口的马路上,停了片刻。搞了一部黄包车,让开慧坐在车上,爬上天心阁,绕到浏阳门外,向识字岭刑场走去。
) V. V0 ]( Y4 T/ [& o3 S& S 监斩官一声令下,号兵吹起了冲锋号,引得满街市民,都峰拥到马路两边,向开慧告别,人群中不时发出叹息与唏嘘之声。 8 q/ t8 w% }* n/ N
开慧早在给“一弟”的托孤信中,便坦言:“我好像看见了死神……说到死,我并不惧怕,且可以说是我喜欢的事。”所以,从城北到城南十里长街的游街示众,她始终坦然,视死如归。 ) M/ B( g7 N6 a/ `' l
进入刑场后,杨开慧打眼一望,走向一较高的坟茔,心想,这就是她的归宿之处了。匪徒朝开慧连开二枪。中午,匪兵们吃完饭,特务四连的卫兵汤家兴,向值日官晏国务报告:“上边来了通知,上午打的这个女人,没死!”姚楚忠又带了两个士兵,提着驳壳枪,来到识字岭刑场,姚楚忠举起驳壳枪,结束了杨开慧那二十九岁的年轻生命!“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那是毛泽东当时的悲怆心境啊!
( n' ?+ `% q5 V) u 本文摘自《毛泽东VS蒋介石》(中国国际文化出版社出版,作者:金振林)。
2 p7 a) n8 i6 q6 e6 P* i' e `- f: C2 I
5 I3 h, o( `# }+ v% C |
|